为了降低众人戒心弱化对自己的看顾,苏瑾极是乖顺了一阵,后来她借着自己要午睡的理由一个人待在寝殿,接着静默一个时辰寻着大家松懈下来的空档溜了去。
“是不是您已经沉迷在了与王叔的愉上从而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自己答应过亲要照顾我的临终嘱托?!是不是?!啊?!”
“娘娘?!”
“是您先背弃我的,姨母,是您!”
芸檀这话说的在理,苏瑾心知自己也只有等养好伤了才能有所动静,可想到齐宏,又不免蹙眉,她还是得去见见他,不说别的,单凭他上还有伤,她就得见他。
侍卫们没认面前这女打扮的女是当今太后,他们辨认了番玉牌的真假,然后便恭敬地送苏瑾内了。
齐宏攥住苏瑾手腕,咬牙低喝,“您明知他看我不顺,即便一时容得下我,难保日后不会改变主意!您明知却还要给他生个孩来威胁我的存在!”
齐宏张着,面上难得带了羞愧,可转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又变了,整个人像陷了某莫名的偏执与癫狂,“如果姨母要抛下我,那为什么昨日还要替我挡剑?!”
苏瑾将齐宏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甩开,而后蹲下问他,“宏儿,姨母很想知,你究竟哪来的底气,觉得你对我了那样的事我都不会抛下你,嗯?”
“姨母,宏儿仔细想过了,您只是生气宏儿夺了您成为母亲的能力,是么?您并不是真的上了王叔,是不是?”
苏瑾垂眸望着齐宏,僵,没有动弹。齐宏行将苏瑾手摊开迫她拿住玉瓶,他用计激她,又是认错卖乖又是讥讽。
“姨母,我就知您不会抛下宏儿的!”
芸檀揣着苏瑾脸上的神情,见她一脸正,心里刚舒了气,结果却听苏瑾又问她,“皇帝现在在哪?”
“芸檀!”
“陛下这样待您,您为什么还要替他挡剑!您还不如,不如就让他给”
从袖取齐烨的玉牌,苏瑾往门侍卫前一晃,,“王爷有话托我带给陛下,还不快开门放我去?!”
苏瑾止步,没回,“所以呢,齐宏,你现在是想什么?”
“他?”芸檀抬眸,望着苏瑾的神里隐有不赞同,“娘娘说的是陛下么?娘娘,您别怪婢以下犯上,婢必须要同你说说这些话,不然婢心里憋的难受!如果不是摄政王将婢骂了一通,婢都不会知陛下对您究竟都了什么!”
“陛下被王爷禁在寝里。娘娘您也别想了,您还没好,莫说婢不会带您过去,摄政王也不会肯放陛下与您见面的。”
苏瑾蓦地笑了一声,“是呀
“您不会,也不可能上一个利用权势迫您要您的男人吧?”
抿了抿,迟疑,“所以,没有人给他看诊么?”
推开门,房间内沉的氛围让苏瑾不由眯起,她缓了缓,而后寻齐宏所在。如果不是因为相多年对齐宏格外熟悉,只怕苏瑾下是认不齐宏的。那个倒在地披散发,满脸丧气,前衣襟还是一片血污的少年,哪还有从前半分的意气风发呢?
“芸檀。”苏瑾叹了气,“你放心,我对他已经死了心,只这心里存着疙瘩,难受。你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苏瑾忽然不想再讲话,她挣脱开齐宏,将一瓶药递给他,接着转便离去。
苏瑾拿这丫没辙,只得告诉她,“是够了,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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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蹙眉,将齐宏面上散的鬓发拨开,淡淡,“一个尚看不到摸不着影的孩对你影响就这般大么?”
“怎么,来看朕死成了么?那可能得让王叔失望了,呵,呵呵呵”齐宏笑得癫狂,他抬起有些僵的脑袋,看到来人是苏瑾后笑意猛地收回,“姨母?”
“难朕说得错了么,姨母?!您既然能为了朕委王叔,那如今再不要个孩又怎么了?您要好,怎么就不能一直好下去?啊?”
因为上有伤,苏瑾行径的速度并不快,到得齐宏寝殿时,太都西垂了。
芸檀瘪嘴,心里不畅快,仍旧要说,“依婢看,您要偿还先前大小对您的好,已经还够了!难不成您还真的要将命给折了去不成?”
“姨母,您可是为着不能怀上孩而生宏儿的气?可宏儿这么,不还是为了您么?母后便是因生了朕才损了骨就此早早离世,宏儿不想您也因着生产而坏了!”
“您说过的,说过会朕的刀鞘,说过会扶稳朕坐上那位置,您既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临阵倒戈呢?姨母,宏儿都愿意让您和他在一块了,您还不满意么?为什么还要个孩?啊?!说啊!为什么要个孩?”
齐宏连爬带地来到苏瑾跟前,他揪着她的裙摆,又扯过她的手给她一个玉瓶,“把这个下给他吃了!姨母,这是宏儿要您的最后一件事,完这个,咱们就彻底两清!宏儿日后亦再不会携恩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