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苏瑾说着，又拿过后的枕砸向齐烨，“去！你给我去！混！你去！”

齐烨将枕挥开，他欺过来压上苏瑾，脸近她，眸更是直勾勾地望着她，似要望她心底里去似的，“什么意思，我也想问你什么意思，阿瑾。”

“你不想生我的孩，大可同之前一样拒绝，何苦应承了又背地吃那虎狼之药？你就这么狠，呵，就这么狠？”

“你怎么狠得下心呢？啊？那是你自己的啊！”

苏瑾震住，瞳孔张大，齐烨以为她这反应是被自己戳破后的惊惶，他闭上，不忍再看这张让自己心动的脸，更不忍再看她骗他逢迎他同时也拿他当猴儿耍。

“你总是骗我。”齐烨自嘲地笑了笑，“不止骗，还利用。”

“宣德殿里假意逢迎，为的，是了解朝政；围场里仓惶垂泪，为的，是迫我除掉仪亲王；王府外夜来访，为的，是使我降下对齐宏的敌意。这一桩桩一件件，端的是好算计。”

“可是阿瑾，如果不是我喜你，你这些算计，又如何使得成呢？你就是依仗我喜你，呵。”齐烨话说到这，只觉一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心，他从苏瑾上移开，步倒退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继续说着憋在心中良久的话，像要一脑把悲伤给倾泻彻底。

“我怎么忘了，呵。”齐烨手往角轻轻一抹，抹去那未及来便没了踪迹的泪，“你都可以把齐塬杀了，又怎会没有狠辣心对自己下手？”

苏瑾听着齐烨这一连串的话，泪在面上纵横，“你原来，都知呀？”

发声极轻的一句话，风一，话音便散了。然齐烨因为习武的缘故，耳聪目明，他将苏瑾这话听得清晰，但也只是清晰罢了，因为，他不想再同她说话了。

他不能再看她，不能再同她说话，他怕，怕自己心中这泼天的怒火与戾气全爆发来，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真是可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怕自己会伤到她。

连她自个都不在乎会不会伤到自己？他还在乎什么？

【48】倦怠

齐烨走后，芸檀赶忙去瞧苏瑾，她虽在外听不分明，但她也知晓齐烨是同苏瑾发了脾气，还是很大的一通脾气。她同苏瑾起先一样，以为齐烨是为苏瑾来了月事他想要孩的愿望落空而生气，可当她内看到苏瑾哭得不过气扯着她衣袖喃喃问她宏儿为什么要这样时，她怔住了。

事情似乎，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因为，她从没看过苏瑾在谈及齐宏时语气会是这般，滞涩，失望，不解，如此复杂，亦如此让人心疼。

“娘娘？陛下他，怎么了？”

苏瑾仰倒在床上，阖着眸，泪仍旧成串往下淌，“芸檀，我的睛好疼啊”

芸檀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跪伏在苏瑾床边同她一样落泪。

苏瑾听着芸檀的哭声，心中更觉疲惫，她翻了个，让芸檀去，而后一个人睁开睛神。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那药，除了齐宏，还有谁能下？难怪他昨日反应这么不对劲，缘是心虚作祟，呵。

他是真的长大了，懂得同人虚与委蛇了，懂得算计了，可是为什么，他的第一次算计，是针对她呢？苏瑾越想，心越寒，睛睁着，愣是一整个日夜都没有困意。当然，她更没有吃东西的兴致。

不吃不喝不眠一整日，就苏瑾这质，到得第二日她便扛不住了。让众人讶异的是，往常日日请安不断的皇帝居然未再来，而与太后私颇的摄政王也再没涉足此地，偌大一个金碧辉煌的殿，竟因此生生成了那冷似的。

芸檀在外打听了一番，得知齐烨自那日与苏瑾争执后便称病不再上朝，而齐宏则提前开始了亲政。这样大的变化，芸檀有心与苏瑾说说，可看着苏瑾病恹恹的模样，她又将话憋回了肚。

一转半月过去了，这日苏瑾终于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召来芸檀，问她，“外面都如何了？”

“娘娘，这段时间摄政王闭府不，朝政皆是陛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