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柯顿说：“其实你送我挂件时我还觉得巧……大概是我们有缘分吧。”

柯顿一下下顺着她的发：“当然开心。”

“我生在一个滨海小城，那里并不发达，人也少，没什么同龄玩伴。”

希琳脸上一红。

说无凭，柯顿抓起她的手往下探了探，纤长白皙的小手碰到一块发的状。

“但他也害怕再意外，怕哪天疏忽了我就不在了。我爸想起了外公，想着有外公保护我，我不会事。”

“瓶还没装满，她就病逝了。”或许是年幼往事，柯顿说起来已经不觉伤心了。

希琳看他系着围裙，属于她的围裙上还镶了一圈丝，柯顿朗的帅脸上少女围裙竟半不违和，还有他那串钥匙，白小贝壳的气质明明与他完全不搭，却又诡异地和谐。

“我安你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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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顿，为什么你要给我备注小贝壳？”希琳喝了汤：“因为我送你的钥匙挂件？还是因为我叫贝琳？”

就像是他刚开起修车店，还没想好怎么，她反倒先找上门了。

希琳在他怀里蹭了蹭，安他。

而他缓缓解开带：“现在还好不好了？”

“……不好。”

“你就是那颗贝壳。”柯顿坐过来抱她。

希琳双手环住他的腰，像哄小孩一样拍他的背，又往他怀里拱。

“柯顿，你现在又有小贝壳了，要开心才是。”

“那片贝壳我握了一夜，赶到外公家后舅妈牵我手也不肯松开。”

他又了杯放桌上。

希琳吃完最后一面，漱了漱，看着他：“然后我送了你一个贝壳？”

“小贝琳，别拱了。”他叹气。

“人贩吗？”希琳轻问。

柯顿摇笑了笑：“幸好我爸当时来找我了，没让人把我带走。”

“为什么？”

只可惜贝琳不是她的真名。

“小时候我妈时常带我去海边玩，我喜去刨退后的沙滩，总能翻到有趣的东西，有时候是小螃蟹，有时候是漂亮贝壳，我妈见我喜就准备了个小瓶给我装贝壳。”

“后来有一天瓶快装满了，我想着还差最后一个，便在傍晚跑去了沙滩。”柯顿回忆着说：“结果遇到了坏人，他们想绑我走。”

往事不可追，谈起来总是唏嘘不已，叫人心底平添一份惆怅。

“等我长大了，就接了我爸留给我的修车店。”柯顿说到这里有些惆怅：“可惜的是……那片贝壳不知什么时候遗失了。”

“我爸很忙，妈妈在世时就忙，料理完妈妈的后事依旧忙。我变成一个人在沙滩玩，一个人捡贝壳，一个人装瓶。”

他缓缓说着，希琳安静地听。

“他抱着我连夜赶往首都，我们什么都没带，衣服鞋……还有我那瓶贝壳。”柯顿说：“我上唯一带着的，是手里握的最后一片贝壳。”

“后来就是我以前说过的，我在外公家长大，我爸有空就来看我，他不常来，因为外公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