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也刚来的一分钟没反应过来，现在她还能不知这个包厢是怎么回事？她瞅了满脸无奈的黎姿，不逗她了：“你这朋友是真不懂你，这几个男的打一看就不是你会喜的类型，她是不是没见过沈林齐？”

她要是知沈林齐这号人，就绝对不敢这么给黎姿安排了。

黎姿笑了声：“她确实没见过沈林齐，但她懂你的。”

嘴里的馄饨突然变得噎人，陆鹿一个不小心就被呛到了，她摁着心，咳了两声：“不是，我什么时候成这人了？”

黎姿了杯酒，冰凉的腹，她放下杯，眉微挑，脸上的表情诉说着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人了，在陆鹿满的问号下，她改：“好吧，我承认，从你把某些人放心里的时候你就判若两人了。”

其实也没有，没认识季让之前陆鹿也这样，男人对她就是可有可无的生，她玩，但不会放在心上，除非她想认识，不然就是喝过酒碰过面她也不记得你。再者就是，这家歌厅的老板是黎姿见过最会玩的，虽然没过，但略有耳闻，所以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能理解。

“大后天就除夕了，怎么今天才回来，店里很忙吗？都需要陆老板亲自上阵了。”黎姿给她杯倒上酒。

“别调侃我了。”店被砸的事情陆鹿当时没告诉任何人，她自己能解决，而且过完年又能正常营业了，她盯着全息屏幕反在耀黑玻璃桌面上的灯光，有些发呆地张了张嘴，“老板当成我这样也是没谁了，店被砸了，男朋友还可怜兮兮白白遭了灾，一群傻，下手真狠。”

陆鹿用短短几句话跟黎姿简述了事情的经过，肇事者被抓，该赔偿赔偿，该走的法律程序不少，黎姿也听懂了，店被砸了她无所谓，季让被打了她恨不得以牙还牙。

“他伤好些了？”黎姿问她。

“拆线了，也结痂了。”陆鹿说。

不能提季让了，她刚跟他分开，心里还想着呢，再提她要更想了，陆鹿连忙岔开话题：“别说我了，你今年怎么没回你爷爷家啊，原来这个时候想找你都找不到人。”

“我今天下午有一节普拉提私教，计划这两天回去，说真的，其实我现在回不回去都一样，有沈林齐陪着他们二老，他们开心着呢。”黎姿伸了个懒腰，背靠着沙发，笑意绵绵，“我嘛，纵情享乐就行了。”

陆鹿用筷扫了面前一圈，打趣她：“难怪敢这么玩，合着治你的人不在。”

“别了，我说的也不是这方面的纵情……”

黎姿话还没说话，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沈林齐和季让一左一右竖在门，前者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目光翳，尤其是看清里面分布的清一猫耳朵男人那笑不知不觉就渗得黎姿骨发寒，后者没什么表情，他是被沈林齐喊来‘抓’的，明显有状况之外的茫然，这状态在看见陆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包厢内彩缤纷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五彩纷呈。

明明没坏事，却有一很奇怪的背德。

唱歌的都走了，音乐伴奏还在继续。

“好听吗？”

这话是沈林齐对黎姿说的，他手里拢着车钥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