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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窈顿了一下，很快镇定开：“自是吃过的，只是没见过这锅，大梁也未曾过辣锅。”

方舒窈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一锅红艳艳的辣椒，油腻不说，更是闻着味都觉得咙开始泛辣了。

卫司渊转而放下酒壶，抬手朝远的侍从示意：“给我上壶凉茶。”

辽疆擅制铜，可铜在大梁却是稀罕之，就连那时在中见过的古董羹也是用的石锅，大梁不喜辣，皆是用汤熬制的郁汤锅。

卫司渊若有所思地了，随应：“我让人换了一椒，今天这辣锅应该不会太辣，荤就得用辣锅煮过才够味，你可以尝尝试一试，如果还是觉得辣，就喝酒一。”

看着方舒窈一副憋屈又隐忍的模样，卫司渊不由笑了一下，估摸着她心里这会是又在嘀咕些什么了。

方舒窈一愣，没想到卫司渊还真就听话了。

“还没嫁给我就上了，哪家大夫说的带伤不让饮酒的，战场上冰天雪地疼痛难忍时，不喝上一烈酒怎过活得去。”

话到后面声音已是在震惊中微不可闻了。

话音落下，卫司渊被她手上的力拽停，意外地挑了挑眉。

抬眸去看他，还没来得及开，那就忙凶声：“别说凉茶也不行啊，的玩意老可喝不下去。”

只是那时她岁数较小，而大梁的古董羹又与前的相差甚远，她一时间本没能想起。

方舒窈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不再与他争执，只低声：“没说不行，你自个儿不怕冻就行。”

但她现在并非行医治病的医者，只是一个温顺乖巧的公主，不得他那么宽。

“你伤还没好怎可以饮酒，就是骨再壮也不能这样瞎折腾啊。”

抬手用筷指了指沸腾冒泡的辣锅，：“熟了，吃吧，煮老了可就没了。”

一见卫司渊给她碗里倒过酒后又要往自己碗里倒酒，方舒窈顿时脸一变，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什么意思，

他这分明就是词夺理，战场上的特殊情况怎能和现在相比。

看他那副模样也不像是怕冻的，大冷天的喝凉茶，这男人只怕连脾胃也是铁打的。

卫司渊一戏谑，方舒窈脸上有些发。

这话自然错不了。

方舒窈一见碗里突然多来的一块睛都瞪大了：“你、你怎么……这是你用过的筷……”

卫司渊大快朵颐吃了两块后，抬却见方舒窈还拿着筷在那犹豫，微皱了眉就把筷伸锅里给她夹了一块放碗里：“吃啊，真不辣，你不试试怎么知其中味。”

说着，卫司渊将一盘倒辣锅中，转而又打开了一壶酒。

大梁极为重视餐桌礼仪，好比此前的螃蟹，也是得有专门的工斯文地挑蟹，再到桌上定会备有公筷夹菜，还有等等许多繁琐的礼仪，皆是固在每一个大梁人骨里的。

这话几乎是方舒窈下意识说的，作为医者，分明知晓他的伤情，怎能看着他明知故犯。

只是可惜没半声，他一句也听不着。

窈这才回过神来，赫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随父亲参加一次宴时，有幸品尝过听闻是外域传的，也就是古董羹。

看着她又在颇为不满地小声犯嘀咕，卫司渊心情一阵大好。

但她现在是大梁公主，公主怎会连古董羹都未曾吃过，那应当是家常便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