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你把我当作你太太吗？」

「当然，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那么，我们该办个结婚手续吧？」

「当然要，不过我是在想，等到诊所开张时再来一次公证结婚，到时双喜临

门才有意思。」

「好吧，这样我为你牺牲才心甘情愿。」

「不要这样说，应该说你是为了神圣的而牺牲。」

但是，施小婵辛苦的赚钱，而王献终日游手好闲，什么好吃就吃什么，什么

好玩就玩什么。她开始对他失去了信心，下海半年多，收很不错，但却无法剩

钱。要是他们永远不能剩钱，开诊所就等于是作梦，一切都是空想，牺牲也就毫

无代价了。

「这半年我每月收三、四万，但还不剩钱。」

「从下月开始，我们要节省。」

「我每次说你，你总是说要从下月开始。王献，我卖赚钱，你忍心这样

？」

「？」

「不是吗？你过去长寿，从我下海你改三五的；以前很少看电影，如今

现在一星期要看好几场；过去很少穿西装，这三、四个月你了五、六，而且

都是好料……」

「好了，不用说了，是我沾了你的光。」

「王献，我不计较谁沾谁的。」

「那你刚才的话等于放。」

「我是说我下海是为了你的事业，这期间要更省才对，赚得多的也多，我

就是一辈，诊所也开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王献，一个人闲着也没意思，而且，闲得太久反不想作任何事？你就去找

个工作好不好？」

「你怕我吃闲饭？」

「王献，你为什么不能谅解我呢？我本来也是个良家妇女，为了你，我才下

海的……」

「什么？你是良家妇女？」王献了本来面目。

「王献，难不是？」

「良家妇女会要别人为你播？」

她这才看，自己是大米乾饭养狗。

就是养一狗，也会向你摇摇尾，她寒了心匆匆了门，她真后悔当初为

何会为这人牺牲？她决定另找对象，远离这没良心的无赖汉。

大概夜十一多，某旅社要个卅以内的女郎，说对方年纪不小，也不要求

太太年轻。

她心情不好不想去，但其他女郎都应召去了，她只好去充数。

那知到了旅社房一看，双方都惊叫起来。原来这个五十多岁的半老人，竟

是她的公公。

过去她知她公公很健康，婆婆很瘦弱，一个五十多六十不到的人，生活

仍是需要的。故为了调剂外找女人，也算正常的路。

但，谁会想到如此巧合。

在这刹那，她想到上一次被逐了夫家，当时公公方明态度恶劣、神圣不可

侵犯。所以，她忽然想到钱的问题。

「方老先生，要我叫你什么？」

「小婵，你走吧……」

「走？」

「当然，虽然你离开了方家，但过去我们是翁媳关系。」

「方明，我离开方家时两手空空，你没有给我一钱。」

「那是因为你败坏了方家门风。」

「笑话，只要是人，只要健康正常，那个人不需要异？像你这大把年纪不

也会找女人？」

「这……」

「方明，我要我应得的一份家产，你不给我就到派所告你。」

「这也不算告，我是去自首，就说腻了这行，因为今天应召，发现对方竟

是我过去的……」

「小婵，你怎么可以？你就是不我，你自己名誉也重要啊！」

「我不在乎！」

「小婵，你不可以这样的。」

「你不信我就上去……」她就开门屋。现在的小婵，已不像从前那么单

纯。

「小婵，这事可以商量……」

方明是善财难舍，找个普通应召女郎不过数百元，最贵不过千元，但她要的

一份不知够他嫖多少次女？

「说吧，答不答应？」

「你说个数字。」

「三分之一的家产，因我本是方家媳妇，我和王献发生了关系，则也是为了

方家。」

「为了方家？」方明笑起来。

「因孩被他打针死，我要他赔，被他言巧语所骗，他说可再为我生个

孩……」

「这事方家不领情。」

「现在我不你领情否，也没时间和你讨价还价。」